“他都不乐意带的,说是带着难受。要不打个袜子吧?”
袜子更小,估计更省事,涌星在心里琢磨。
“你没给他打,他当然不想戴了,男人都这样,老说女人口是心非,其实天下乌鸦一般黑,是个人都口是心非。”
甄太太爱说俏皮话,此刻气氛放松,她整个人也放开了,说话也不再过分考量。涌星被逗得直笑,却听甄太太又道,“袜子最考量人手里有没有量,有时候就几针的事儿,少了绷脚背,多了又掉脚跟儿。”
她又问涌星知不知道徐敬棠的脚码,见她摇头也无奈了,“你这一问三不知,连头都开不了。”
“倒不如寄给他打件毛衣吧,这时候开始打有的是时间,毛衣也简单,打大了也无妨。你家男人肩膀宽,撑得起来。”
甄太太见涌星脸上有些犹豫,又道,“我家里都这么说,说是这毛衣穿在男人的身上,无论那人在哪都能感觉妻子就在身旁的。”
涌星被她说的有些心动,甄太太添油加醋道,“你眼光也不错,我们那边还说这男人只要穿上自家女人打的袜子,那便是天涯海角最后都会回到她身边的。你先打着毛衣,你年轻,脑筋活,估计毛衣打了一半袜子也会织了,这样到时候一套给他,督察长这辈子都舍不得离开你啦。”
“哪有这么神呢。”涌星被人说中了心思,嘴角都要挂到眼角了,还要嘴硬,不过目光全都飘到装毛线的抽屉里了。
最后挑了一卷樱桃红色的毛线。
“这么鲜艳啊,”甄太太暗自咋舌,又怕她不了解,“这一般都是配色用的,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