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立马紧跟在他身后走进了会议室。
而涌星挂了电话,终于抱歉地冲一旁坐着耐心等待的甄太太笑笑,“甄太太,真不好意思,你看今晚麻烦你就不说了,还连累你在这儿等我。”
甄太太热情道,“哎呀,徐太太你就是太客气。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一说的,今晚咱们这儿乱成一团,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咱们两个女人做伴儿,哪有什么连累的。”
涌星收拾了换洗衣物之后便跟着甄太太回了家。
甄家也是没电,只有惨白的月光从窗台落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一个虚弱的大洞,风一吹,树影婆娑,像是一个得了痨病的人发出病入膏肓的喘息。
于是两个人连忙点着了蜡烛。
甄太太性格敞亮,人也喜欢光亮,屋子四面都点了拉住,虽然还比不上电灯的威力,但是屋子到底是亮堂了起来,也渐渐有了人气儿。
两个人都不急着睡,甄太太拿了毛线来打,她一向是热心张罗客人的女主人性格,可半天又不好意思地冲涌星笑笑,“真不好意思啊,徐太太,我这个人不识字,家里书少。”
涌星笑着说没事,她倒是对打毛衣这门技术十分好奇。她本是随口一说,要是真让她打毛衣她也嫌麻烦,结果甄太太倒是很热情,一听她说感兴趣立马不知从哪又变出一套打毛衣的工具来,顺便拉开抽屉露出里面各色毛线来让她挑选。
这当真是被在架在火上了,涌星望着甄太太殷殷期待的面庞,怎么也说不出自己懒得打毛衣的话了。
不过正好长夜寂寂,涌星便认真跟她学了起来。
“你没基础,不如打个简单点的,手套或者围巾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