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钟豫见他放得开,渐渐放松了些:“找我干什么?不说我走了。”
“说说说……是关于邱秋的事。”叶文聿道。
“怎么?”钟豫一秒挑眉。
“嗯……”叶文聿沉吟片刻,说道:“你之前和他太亲密,导致他现在非常依赖你。你没感觉到吗?”
钟豫没做声,示意叶文聿继续。
“他似乎不是个很容易混熟的人。表面上无所谓,其实非常挑剔念旧,两天相处,我看得出,他眼里根本没有我。”叶文聿缓缓说,瘦得像骷髅的手指在铁艺小桌表面划了划:“更不会主动问我在哪儿,或者去了解我的生活和性格……”
“不会吧,”钟豫狐疑看他:“小东西挺会关心人的,我手下那帮人他见过一面的都认得,上次还给文劲买了生日礼物,嘴可甜了。你再等等,这才两天。”
叶文聿看着他,哂笑道:“是吗?但他到现在都没记住我的名字,我重复告诉他五遍了。”
钟豫卡壳:“……”
“你有没有想过,他不是会关心人,只是关心你的同事?”叶文聿语气陡然锋锐,并在“你”字上放了重音。
钟豫闭口不言,他又缓声说:“今天晚上他回来,我和他打招呼,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说了句叶哥哥你也不容易,来见老同学,却碰到钟豫哥哥这么忙,根本见不到他——发现了吗?这句话的重点根本不在我。”
“所以呢?”钟豫烦躁道:“我都在管理办睡了一周了,还能怎么办?”
“别急,我正要和你说。”叶文聿稳稳坐在位子上,露出公事公办的笑来:“小孩子对人的依赖,都是长久的有求必应形成的。想要脱离,就要先打破这种理所当然的概念。”
钟豫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