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有意思。从属于我的机器,拥有比我更高的权限。
“这些故事确实是为了给您解闷儿。”他认真地解释道:“您看得出我从未瞒您。”
我也看出他没说出全部实情。他说话的神情,太像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了。
我笑了笑,柔声叫他从地上起来。
终日来在胸中的累蓄的怒气蛇一般探头,我注视着这张脸,熟悉的眉角、神情,沉默寡言、闷闷不乐、忠诚,这些印象的影子在我心中逐渐凝实确切,形成一个具象的实体。
我一时想放声大笑,一时又觉被愚弄了五年的怒火盖住一切——从来发生异变的都是我身边亲近之人,我没想到竟把这么个机器给漏掉了。原本考虑回到地上再处理的念头退却,施虐的欲望占据高位,我叫他把痛觉调高至一百五。
“拆下你的四肢。”
他一向下垂的眼睛因为惊讶而圆睁,“您真的要这么做。”
“这是命令。”
“请稍等。”他咕哝着,找来电锯,通上电,刺耳而令人发抖的锯齿转动声响彻房间。
“您要从哪个部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