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武慢吞吞地说:“其实,你到不如死了好。”
修文别了他一眼,之后跟我叙述整个过程。
他这次去,恰赶上对方和一个高手决斗,他知自己本事远远不如,躲在近处的草丛中趴着,怕发出异动引人注意,一动也不敢动,待二人决斗毕分手以后,他上去对着负伤的目标捡了漏,将剑刺入对方胸膛。
修文的眼睛异样明亮,皱眉对厌武讲:“这回算我运气好赶上了,咱们得赶紧跑。”
厌武不动声色饮茶,并不搭腔。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
“蠢话而已,听也白听。”厌武哂笑道:“事到如今,你也不要想跑,上面的势力在白日下永不会倒台,无论跑到何处,都免不了要被追上,到时也不过即死而已。”
“你当初可没这么讲过!你说只要我去,回来后咱们就逃走。”
“不错,我骗了你。可那又如何?”
“你难道就没有法子了吗?我这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修文说得急了,脱口而出:“我是帮你去杀人的!”
厌武笑了笑,依旧不紧不慢地语调:“好没意思,难道我报仇净是为我一个人,没有一点你的份。血都在我身上,你干净得很。”他完便回去房间,留修文满面愁容,没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
晚饭时我喊厌武吃饭,他不出来,我便把饭端去,他一副恹恹的神态半倚着墙,没有束发,衣襟也松垮散着,露出一片伤痕的胸膛,我弯腰在床头放下碗筷,他侧头紧紧抓住我的手腕,我掰开他的手指,他就势松开手,仔仔细细地来回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