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剩下的倒进一个大碗,端去厌武的房间,他正和衣斜靠在墙上,怔怔地瞧着窗外叶片反射进来的一片光斑。

我把甘蔗水仔细放在床头:“山上甘蔗榨的汁,你喝些吧,对身体有好处。”

他很意外的表情,过一会才想起跟我道谢。

我将碗递过去,他低头刚要喝,忽然问道:“你喝过了没有?”我说喝过了,他才动口,斯文地双手捧着碗,那模样好像个世家公子,跟修文全然不同。

中途不知怎么回事,碗滑落地上“碰”地碎成几瓣,我赶紧蹲下去将碎瓷片摞在一起要拿去丢掉,厌武歉意地说对不住。我示意他不必在乎,“要是有用就行。”

他振作精神,含笑说:“承你的情,一定会的。”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我真觉得他似乎状态立时好些,但是就算是神药,也不会有这样立竿见影的效果,何况只是一碗甜水。

“过几日,我得出去一趟,或需两周左右。”

“你的身体”

“不妨事的,我之前出去不是也很快顺利回来了?”

这话不假,他已不是第一次做远客,我和修文早已习惯。尤其修文,一离了兄长辖制,攀树折瓜,快活得像山上的野猴子。

他捂着嘴,轻轻咳了两声,然后说:“这次再回来,该有阵子不出门了。”

“那样当然最好。”我说,“先把你自己的身体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