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还健在时,想必该十分疼爱修文。他那样的性子”
“油嘴滑舌,耍巧卖乖,他再擅长不过了,长辈们要的不就是这一份天真可爱?”他的夸奖中仿佛生着细刺,是褒是贬也模糊了。
我本来是想顺着修文的意瞒着他的,此刻忽觉临时变阵会更有趣,即刻改变主意,悄悄地泄密:“我们酿了几坛酒。”
厌武好似早明白我们在弄什么把戏,却大度地不再提及,问道:“已经三枚丹药了,感觉如何?”
“很好。越来越好,我都怀疑真会有这样神奇的丹药。这不需付出代价吗?”
“丹药也有局限,其中一味材料难得,头一回要十年份就能增一年内功,二回则要二十年份的,以此类推,往后则难得,最多也不过只能吃七八枚罢了。”
“那药材叫什么?”
厌武伏下眼皮,开玩笑地说:“人心。”
偶尔他也同修文一般,开不合时宜的、而且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劳你花费。其实不用费心,我没期待练得多好。”
“不打紧。”厌武说,“继承了那份产业,我也算薄有资产。”
既然他说没事,再多余的关心就没了道理。
“你对我太周到了。”
“我得对你好呀。”厌武笑吟吟地回答,“每回你跟修文在一起说小话,我就会吃醋,我可不愿当个眼巴巴的孤独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