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单方面的友谊可以成立,那倒没错。”
“你为什么不赶他走?”
这回轮到我微笑着看他:“难道我没有也叫你别跟着我?”
厌武也“哦”,不提放我离开的事,说道:“你救过我们两个,我还没好好谢你。”他不理我的推辞,执著劝道:“珠宝玉石,香车美人,或你想要学武功,都无不可。”
“什么样的武功?”
“看你的兴趣。”
“听说这是要从小练起的。”
“只要你想就行。当然,”他一指练习中的兄弟,“肯定不及自幼学起的。别看修文这样子,身体却好,轻易不生病。”
他在争取我。
要说厌武对我有何深情厚谊万不可信,就是当初他一定要跟着我的原因,该还在修文身上。否则我自己也是个流浪落拓者,他根本没有必要坚持与我同行。他是看出我和修文相熟才那般表现,修文越是看重我,他也更加看重我,并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出和修文的不和,试探我站队哪方,我成了他们暗地里较量的工具了。
这倒很古怪。表面看来,厌武处处都比修文强,他偏要这么斤斤计较,动辄用言语贬斥修文,越发让修文自觉不值一提。我猜测着:或许他要在弟弟面前维持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能容许修文任何他没有的东西,比如说一个好朋友。哪怕我并不是真正的修文的朋友。他离开一趟,有了危机意识,生怕我们过于亲密而抛下他。
我想看看他会做到什么地步,便叫他:“小武。”
“怎么忽然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