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很经常笑。”

“不可以吗?难道我不配笑?”

“我觉得很难得,你经历过那么痛苦的日子还能立即恢复过来,我佩服你。”

“比起过去,我更愿意看向今后。”

这话颇为积极向上,却分外不贴合他的气质,厌武力图让自己看着光风霁月,其实我认为他常常会将些小事记在心里,留待日后发落。何况他经历的痛苦远非常人能忍的,不可能立时忘却。

我请他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在你而言,修文是个怎样的人?”

厌武把眼睛转向修文,“他是我弟弟。”

“除此以外,你觉得他怎样?”

“你要听真话?”

“当然。

他眯着眼睛,观察起我的神色,“如果不是我弟弟,他就是一个毫无价值的废人。”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好似在期待我因好友被冒犯而露出生气的表情,这样他就可以嘲讽:“是你自己要听真话的。”假如我有一个好朋友,并且假设我的神经正常,我才会表现出愤怒,两个条件我都不满足其一因而只平淡地“哦”了声。

“我以为修文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