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兄二字乃是卫惝的禁忌,他当即大怒,从座上一跃而起,五指成爪狠厉地攥住傅徇的衣领。
“提我兄长,你也配?”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世人皆有一己私欲,有的人恋权,有的人恋势,”傅徇舔舔嘴唇,睥睨着他,“也有的人像我一样,追求永寿。而你呢?你除了喜好下半身那点脏污事,可还有什么追求?”
“哦,我想起来了,你还恋兄,是也不是?”
“你……”卫惝手指骨节因用力发出‘咯咯’声响。
他一把将傅徇推远,咬牙切齿道:“大胜在即,这笔帐先欠着,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在卫湛的墓前磕头道歉。”
说罢,卫惝一脚踹开屋门,快步溶入外面的夜色中。
听到这,云殊华稍微冷静下来,趁着傅徇将手下叫入房中议事,他悄悄爬出床底。
江澍晚也跟着爬出来,他将云殊华送出窗外,后退两步,脸色很差劲,不见下一步动作。
“快出来啊,”云殊华瞪大眼睛,伸出手去拽他的衣角,沉声道,“你疯了,你要去哪?”
江澍晚只说:“我要当面和他对峙。”
“你先和我出来,现在去除了送死还有何用?”
云殊华焦急不已,偏又不能大声讲话,他强迫自己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去,只会让他将计划提前,到时不仅你遭殃,连我的命都要没了!”
这句话还算有效,江澍晚终于跟着他一同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