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离犹疑地问道:“殊华这孩子,难不成是自愿回玉逍宫的?”

“这事许是有什么蹊跷,仙尊大人何不问问他,让他讲清楚。”

沈棠离还想继续猜下去,可当他看到景梵的眸色越来越冷,还是识相地噤声了。

掌控在景梵手中的人和物,他人是一向不能觊觎的。

景梵对云殊华付出的心思越真挚,遭受的痛苦与愤怒便多,这与修行异曲而同工。

凡事若超过了应有的度,难免会波及自身、遭到反噬,感情也是如此。

沈棠离忽想到,景梵惩罚云殊华时,他自己心里大约也不好受。

“若是你还想打听他,”景梵笑了笑,“请自便。后殿便是他的栖身之所,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沈棠离哪敢。

他心知不好再接着说下去,便适时地终止了这个话题,继续同景梵聊起了战事。

北域失守,南域身陷泥淖,五域军队调度便更加缓慢繁琐,再加上魔界将所有矛头指向清坞山,此时的天下皆处在一片怨声载道之中。

近来时有传言四起,说五域之所以遭到这次无妄之灾,皆是因为那传说中的法华碑刻没有牢牢掌握在景梵手里。若是他能保护好圣物,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么?

这话听起来虽可笑至极,但背后却是天下人满满的恶意。

如何找出更好的解决之法,沈棠离暂时想不出,他心里也清楚,五域唯一的出路便是背水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