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夫君为你准备的新婚礼物。”
景梵伸出手,掌心中法光乍现,一个金色的,带着锁链的项圈缓缓出现。
在少年恐惧的目光中,他将项圈打开,不紧不慢地为少年戴上。
那链条像是有所感应,在空气中飞浮起来,隐入天音石层层锁链之中,消失不见。
“有了它,你便永远不能离开玉墟殿,它会一直跟着你,直到死为止。”
云殊华扑通一声跪下来,两手紧紧抓着铺在地上的绒毯。
“从今以后,你的一切都要依赖于我,”景梵挑起他的下巴,“只有讨好我,才会得到你想要的。”
语毕,他再不留恋,转身衣袂飞扬而去。
厚重的殿门在景梵身后阖上,也关住了云殊华仅剩的希望。
他摸了摸颈前的金质项圈,忽而想起从前做过的一个噩梦。
噩梦中的景梵为他换上华衣,将他困在一座精致的牢笼里,如同保存一件易碎的瓷器。
如今自己的处境,与梦中又有何分别?
云殊华躺在地毯上,自嘲地笑了笑,缓慢闭上了眼。
从此以后的日日夜夜,景梵皆会独身一人前来,有时是在早上,有时是在深夜。
水,食物,衣物,无一不需要仰仗景梵而获得。
这样的日子,虽不似战场那般刀光剑影催人性命,可日复一日的缓慢折磨,着实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