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从去年六月两人初见时,云殊华便一直如此唤江澍晚,唤了整整三季有余!
“是,”江澍晚眉目平和,坦诚道,“云殊华虽性格软弱,但却是个记吃又记打的性子,傅徇教给他的一招一式,就算是死,他也分毫不敢忘。”
“可方才那场比试,你身上没有半分傅徇的影子,景梵教给你的东西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云殊华冷眼睨着他,尽力维持着理智:“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互相扶持走到现在,全是你演的戏。”
江澍晚不置可否,眸光幽暗地看着他。
“哈哈……好,好得很,”云殊华咬牙切齿道,“从前就当我真心错付,不如就在今天做个了断,以后见面形同陌路是最好!”
脖颈间勒紧的丝弦切入他的皮肉,江澍晚阴冷的声音响彻耳畔。
“形、同、陌、路?”
“你和我皆身居玉逍宫要职,若是想激怒我即刻向景梵告发你的身份,就将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嗯?”
这话威胁不到云殊华,或者说,他现在已经处在不理智的阶段,什么都无法震慑到他。
不就是要向景梵揭发他的真实身份吗?那就去!他自己不过是个闲养在玉逍宫的小公子,到时二人身份败露,江澍晚难道不会比他更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