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殊华开口想叫师兄,又觉得这样唤辈分就乱了。
这几天同其他山上的弟子同吃同住时,大家都有刻意避开辈分的问题,谁料现在是想避也避不开了。
“原来这位便是云师叔,”骆怜率先开口,鞠躬道,“晚辈方才失礼了。”
这就是尴尬之处所在,虽则云殊华不过十七,比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年少,但论五域拜师的辈数却已经甩了他们整整一个辈。
“千万别这么说,”云殊华上前将骆怜扶起,温声道,“我入师门比骆……骆兄晚些,直接唤我名字便好了,切莫见外。”
骆怜道礼不可废,执意不换称呼。
几人进了灵堂,他挥退一旁的随从,悲恸道:“堂上便是家师的灵位,想必师尊在天之灵应当也是想亲自接待各位的。”
不知为何,这话说的叫云殊华背后一冷。
他眨眨眼,看向灵堂正中央放置的一口玉棺,心里有点发怵。
那玉棺当中躺着的正是南域域主赵霁,瞧上去大约三四十岁的模样,双眼紧闭,面色并不像想象中那样苍白死寂,仿若衣着整齐地穿着华丽的衣袍睡去一般。
云殊华跟着江澍晚一起在灵位前吊唁,再转过身时,骆怜已经离去,约莫是去处理别的要事了。
“现在距未时还有几个时辰,我们不如在这南域转转?”江澍晚提议。
“可以是可以,但你答应我,千万别打扰人家办丧事。”云殊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