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就是这样的富贵宝地,外乡人觉得浪费,本地人却觉得这很正常。

跟在身边的云殊华想到自己曾在玉逍宫度过两个月的奢靡生活,不由得赞许地点点头。

随后,磬苍山弟子领着他们走进一处正殿,两名器宇轩昂的男子穿着孝服上来迎接。

“各位师兄,这便是我们磬苍山的大师兄与二师兄,自仙尊仙逝后,磬苍山便一直由两位师兄在打理。”

小弟子介绍完,便恭敬地退下了。

来者即是客,为首的男子对着几人拜了一礼,道:“在下乃是磬苍山大弟子骆怜,身边这位是展涪师弟;因近日落棺大典事务繁杂,有失远迎,对不住对不住。”

随后那名唤展涪的男子也面有愧色地道歉。

观他二人形容枯槁,面色憔悴,眼下乌青,应当是为了安排赵域主的后事而烦忧,其他各域弟子便纷纷走上前安慰起来。

骆怜强撑着笑容,应酬道:“多谢各位师兄弟远道而来,家师的灵位及玉棺现下就置于正堂之中,既是想吊唁,那便随我来吧。”

说罢,他转过身对着展涪道:“师弟,劳烦你前去知会偏殿的师弟们一声,令他们瞧着些时辰,未时一到,落棺大典便正式开始。”

展涪应下来,对着大家抱拳说:“失陪了。”语毕便转身迅速离开。

云殊华跟着弟子们向内室走去,只见眼前满眼素缟白衣,冷烛点点,幽冷凄清之意涌上心头,同在殿外时是两种感受。

期间,骆怜像是想到些什么,忽而开口问道:“听闻拜师大典上,景梵仙尊破例收了徒,不知今日可曾前来?说起来那日师尊病重,骆怜不得不在南域随侍左右,未能拜见。”

还不待云殊华反应过来,身侧的江澍晚就拍了拍他的肩:“嘿,殊华,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