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靠窗的圆桌旁等待时, 程野托腮, 手肘撑在桌上打量她。
黎思忍不了他这样的注视,回看过去:“看我干嘛?”
“看看都不行,他收回目光,语气轻松:“这么多年没见, 这不想看看你有什么变化吗?”
“看出什么变化了吗?”
“没看出——谢谢。”程野接过侍应生送来的两杯咖啡,推一杯到她面前:“或许,更漂亮了点?”
黎思看他,不解:“程野,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程野笑两声:“我能对你有什么意见。”
她直截了当:“真没有,那我们回去吧,想必池渊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静默了两秒,程野笑着叹息:“真狠心啊,你就一点不好奇我刚才说池渊酗酒是什么意思?”
“好奇。”她承认:“好奇你会告诉我吗?”
“你不问我怎么说?”
一秒,黎思叹息:“和律师说话都这么麻烦吗?”
他笑:“你不也是?”
分毫不让,滴水不漏。
黎思败下阵来,她知道程野要说池渊的事,她不可能不关心。
程野笑意轻松了几分,半开玩笑的口气同她说:“他染上烟酒,大概是你跟他分手的时候。他没有跟我说,直到他来伦敦,我在机场,看见他的时候,觉得,他好像被人剜去了半个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