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那我也蹭你的车走。”陈白微声音含了些俏皮的笑意。
“都行。”
送走了沈观澜和付南絮后,黎思回到家中,想起一晚上的兵荒马乱累的不行,也懒得再收拾刚搬过来的东西,草草洗漱了一下便躺到了床上。
月光清薄,透过明净的窗子在落地窗上洒下一格一格的月光,黎思住的楼层不高,远远的还能看见小区花园里在夜中开的浓淡木香。
她一向浅眠,多梦易醒。工作之后昼夜颠倒睡眠便更差,常年被梦魇困扰,一睡去便陷入沉沉梦中。
倒是很少梦回高中时代。
她自小学起就展露出惊人的记忆水平,写的作文也极富灵气,一路顶着才女的名头长大。
直到上了高中之后,临安一中是有名的省重点,又重理,对学生培训一向规矩的按照高考规则条条框框的来。
开学后老师布置的第一篇作文就是议论文。
是正式又无趣的题材,黎思一向最倦写这种,随便扯了两句就交了上去,作文发下来是满分100的作文才得了30分。
下课后她就被语文钟老师叫到了办公室去。
钟老师年过三十,风趣儒雅,是怀中倍出名的语文老师。黎思老实站在办公室里,看他把她的作文本摔到桌上,声音不低的斥了一句:“轻狂!”
年少时,黎思不知听过多少人暗地里骂她轻狂,又或者是再跟一句“恃才傲物!”
那时总不知天高地厚,总以为读了几本书便了不起。越长大见的越多,读的越深。,反而更能知道自己的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