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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喝她的酒,还往自己脸上贴金,她简直不能忍,“我还让她扔得远远的,不要让酒味熏到我,更不要让我看到酒壶的碎片。”

“因为我呀,看到就觉得讨厌。”

她竖起一指,直指坐在对面的秦夜天,大着舌头道:“我,元嘉,讨厌你。”

秦夜天:“”

突然不气了。

刚刚入秋,天气尚未完全转凉,酒后的人本就有些畏热,元嘉穿的又是纱衣,身体稍稍有些发热,她便把最外面的那一层纱衣脱掉扔在一旁,此时穿在身上的,除却漆红色的抹胸外,只剩下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衣并百花穿蝶裙,酒喝得多,便不免容易出汗,纱衣纱裙本就薄,被汗浸湿后,便贴在盈盈如玉的肌肤上,与不穿没什么区别。

不,还是有区别的。

纱衣纱裙是薄粉色,薄薄罩在身上,越发显得肌肤莹白如月,细腻如玉。

再配上酒后酡红娇艳欲滴的脸,因三分醉意而略显迷离的眼,怎么瞧怎么都是在挑战男人的底线。

秦夜天微挑眉,觉得自己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讨厌本侯之人不计其数,多公主一人不多。”

秦夜天又瞧了眼雪白的臂膀微红的脸颊,拎了拎自己为数不多的良心,解了自己的外衫裹在元嘉身上——倒不是非要用他自己的衣服,而是女子的衣服本就以轻透薄为主,平时看着倒还好,隐隐绰绰有种朦胧美,可到了醉后便变了味,穿了比不穿还诱人。

扪心自问,秦夜天从不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

所以他用外衫把元嘉裹了个结结实实,甚至还在她腰间打了个一般人解不开的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