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元嘉怕秦夜天送来的东西有毒,珊瑚也提防着,准备把他送来的烤肉和酒一并扔了,“您说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大晚上过来,这不是存心让人睡不着觉吗——”
声音戛然而止。
一惊一乍的表现让元嘉有些奇怪,便往珊瑚那瞧了一眼,只一眼,便让她吓了一跳,还以为珊瑚得了帕金森,原因无他,珊瑚两只手捧着梅子酒的酒壶,整个人抖得像糠筛。
就很迷惑。
想想珊瑚善医术,再想想珊瑚甚少有这种反应,元嘉整颗心都凉了,瞬间把秦夜天骂了千百遍——狗日的秦夜天,果然还是对她下手了!
她就不该对他的人品有任何期待!
或许是秦夜天下的毒颇为霸道,不用接触就会中毒,元嘉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甚至胃里也有些翻腾,她伸手扶住床榻,身体抖得比珊瑚还厉害,颤声问道:“这是什么毒?”
“还有没有救?”
“我才十六——”
“什么什么毒?”
珊瑚一头雾水。
元嘉悲伤逆流成河,“珊瑚,你不用瞒我了,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的心。”
“而且,我现在头晕眼花肚子也不舒服,这肯定是毒药发作了。”
“你说吧,我能撑得住。”
珊瑚:“”
珊瑚极度一言难尽。
“女郎,饿昏头就饿昏头,不用给自己找这么多借口,奴不会笑您的。”
珊瑚小心翼翼放下梅子酒酒壶,扶着元嘉坐回床上,看了眼元嘉下巴处尚未消散的捏痕,眼皮忍不住跳了跳,“这不是毒,是酒,贡酒,名唤一年春,是一位大贤为纪念青梅竹马的妻子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