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头发,穆景绥放下吹风机,从后面抱住了她,他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声对她说:“我可以给你时间想,但你不能离开我。”
路明虞依旧说不出话,他看出来她萌生出了想躲避想逃离的心思。
还不到十点,两人便各怀心事的睡下。穆景绥一条胳膊以一种警警性的力度圈住路明虞的细腰,所以半夜她一有动作,他就立刻醒了过来。
他打开了所有的灯,从黑夜骤然变得无比明亮,路明虞不适地抬手遮住了眼睛,穆景绥嗓音有些冷硬:“你要去哪?”
“我去喝水。”睡觉前出了太多汗,她口渴得不行。
“我去给你倒。”
“这么晚了,我也不会去哪。”
穆景绥不由分说,出去给她兑了杯温水返回来,看着她喝光。
喝完水,房间重归黑暗,路明虞主动伸手环住他,穆景绥身子僵了一秒,心里透出微弱的喜悦。他极力稳住自己不去回抱她,感受着她熟稔地摸到他腰腹上的刀疤。她的手指又软又暖,他的肌肉鼓了起来。
她很快就收回了手,在他粗重的呼吸里,几近呢|喃:“你说过,我是自由的。”
喜悦和情|欲倏地消失,穆景绥紧紧拥住她,声线发了颤:“不行。”
“我想出去想,一个人。”
他固执地重复:“不行。”
“你说过的。”
“我说不行。”
“你说过的。”路明虞音量低缓了两分,穆景绥这次没再接话,沉默蔓延了好久,路明虞才又含糊地开了口:“你要是拦我,我就离婚。”
这话一出,穆景绥猛地收紧了手臂,她被他勒得生疼,他无奈地威胁:“路明虞,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