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臣收回要抚上郁欢脸颊的手,飞快划开手机接听未婚妻的电话。
“陆先生,我是郁小姐的护工,她心口疼得直叫着姐姐我瞧着实在是不忍心,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大小姐,才自作主张打电话给您”
护工口齿逻辑都不错,几句话就把前因后果说得明白。
陆铭臣有意无意下见过几次郁琳病发。
确实,每一次痛苦难当的她嘴里念念叨叨的都是郁欢,似乎有姐姐陪着,她就能好受些。
“起来,快一点。”陆铭臣毫不犹豫摇醒了床上的人。
天还没亮呢,起什么床啊?郁欢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又拉上被子。
许是今晚身心折腾得都太累了,她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是谁在叫自己起床。
“郁琳不舒服,咱们马上去医院。”陆铭臣一把掀开她的被子。
“郁欢也不是医生,郁琳不舒服,你带她去医院陪着白遭什么罪?”宁修远大步进来要拦人。
之前,陆铭臣非要进卧室看一下郁欢,他一直守在敞开的门口。
眼下,他就事论事同时,也是不放心大半夜郁欢和陆铭臣带走。
不只为防着陆铭臣,也怕郁欢越陷越深。对未来开始新生活不利。
陆铭臣也清楚,郁欢去了也是干坐陪着,对于郁琳的病起不到任何实质帮助。
但郁琳病重,没几年甚至没几月好活,唯一慰藉就是姐姐,他又怎么能不答应将死之人的小小心愿。
何况,她们姐妹从来要好,郁欢自己也一定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