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心思就是不纯粹的, 师兄他怎么会不怪我呢?]

[难道我没想过,真的能坐上那六界之主, 把师兄永远留在身边吗?]

[不,我日日夜夜都在这样想。]

他的眼神躲躲闪闪, 周身红光又浓,眼中也徐徐赤红。

景樽拉过他,把他抱在怀里,又觉他身体灼热, 才刚刚反应过来,怀中人陡然推开了他,踉跄往外走:“去后山。”

走至门边又顿足:[师兄不能去,我一人下温泉又有何用?]

之前在温泉中他一个也是能够撑过去几次的, 但已经拿鱼尾卷住景樽,再入水就得两个人,一个人是决计挺不过。

[还是用另外的办法吧。]他思量须臾,道,“我想回自己的房休息。”

景樽微微皱眉:他到底在用什么办法压制求偶期?

“你不是一直在这里休息的,怎么突然要走?”他的语气急促,也带了些威严。

“就……”阿酌四处看,“总打扰你休息也不好。”

“我日日在休息,不打扰。”他往前近了一步,“你不是说要随时看着我吗?”

“你总不过离不了……”阿酌迟疑,“是真的离不了这间屋子吗?”

景樽实在想哄哄他说你要走说不定回来就找不到我了,可他知晓这是阿酌最为忧思的事情,也几乎是促成他心魔的大部分因素,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说这样的话。

他道:“我离不了,可是你……”

还未说完阿酌已走了回来:[不行,我不出去。]他往床上盘膝而坐,“但我需要调理一下气息,你别离我太近。”

“好。”景樽坐在桌边看他。

但当然不会听他的话,待他闭眼,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