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樽伏在水边看他:“让他们吵,你休息一会儿。”
他叹气:“昨日我对他们态度不好,今天还是好生款待一下吧。”
既如此说,景樽也没再劝,与他一同出来,推开门至正殿,看阎厄抱着一堆东西,见他们出来,先将那些物件一一放下:“姜尊主,昨儿是我们不对,今天特地来道歉,这些都是送你的。”
那放在桌上的零零碎碎,有串串的签子,红的白的还有碎花的发带,遮光的布帘黑色上面画着个大大的白框,还有一个砚台,不知他从哪儿淘来的彩色的砚台,五六种颜色一条条汇聚到中间,非常考验眼睛的承受能力。
昨天景樽说过阎厄有可能以后会和他兄长成婚,阿酌虽没见过兄长,见这审美却觉他们以后很难走到一起去。
阎厄却还洋洋得意:“我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些古怪的东西的。”
玄湮在旁边轻轻拉了一下他。
“的确很古怪。”阿酌道。
“可是好像没起什么效果。”他再没眼力劲儿也看出对方不喜欢,“那你想要什么?”
身边人又拉他。
他终于得空回头:“干嘛?”
玄湮小声道:“你没发现,他们俩是一起从寝殿出来的吗?”
“谁俩……”阎厄回头瞥,这一瞥话语忽顿住,愣愣看了一会儿,又眨眨眼睛,“景师弟……”
“我们早上商议了些事情。”阿酌找了理由解释,很快转移话题,“你们不需道歉,昨日我亦有些冲动,大家诚心交好,那我们便化干戈为玉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