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什么理由,所幸人无碍,看守到半夜,孟夕昴睡得沉,两人便走了出去,原是该各自回房,景樽推门的脚步微顿,略一思量,跟着阿酌进了他房间,没有多说,轻轻抬起他的手,看那被咬伤的痕迹,微微叹气,以掌心覆上去。
阿酌的手抖了一下,景樽抬眸:“别动,马上就好了。”
丝丝流光在手背涌动,那伤口但觉清凉,很快疼痛减缓。
景樽在帮他疗伤的时候,顺道把小镇上的情况说了一说:“我已将他们各自封印于家中,没有危险。”
阿酌想起画妖也说过这些,惶然一惊:“那画妖对当时情景很清楚,他……那时必定在你附近。”他出了一层冷汗,[师兄在明画妖在暗,还好还好,师兄没事。]
景樽没吭声,画妖当时若在,他是可以察觉到的,至于对方为何知晓自己所遇之事,那只是因为颜双红画的本就是他,两人冥冥之中有特别的感应,他看到的,画妖能看到,乃至他所思所想,画妖也能清楚一二。
可这种感应并不是相互的,诸如现在画妖跑了,他不知往哪儿追。
但左右人会亲自来找他,画中人想成真,自是要干掉他这个原身。
他且等待,但也有些疑问:“我的结界他应当是进不来的,你们……开门了?”
阿酌面有愧色:“我们担心你,也担忧其他人,商议着一人先出去看看,对……对不起。”
他在这不苟言笑的人设下,说对不起很是不习惯,但必须要说。
“不要紧,你们没事就好。”景樽的目光往下瞥了眼,又迅速收回,“鲛人鱼尾攻击力很强,你以后可以试着多练习一下。”
“嗯。”对方点头,又道,“那画妖变成了你的模样,实难区分。”
“哦。”景樽心虚转身,那不是变成了他的模样,而是本来就长得相同,对方又了解他,学他的举动言谈,的确叫人分辨不出,而方才一见,又看他能力斐然,把自己的本领也学了□□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