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樽替孩童止了血,小心将他放到落叶上,那屏障里的人们已经被血腥激发,相互撕咬着。

被关在一起,没有外人,他们就自相残杀,等这些躯体被撕咬殆尽,也没什么救的必要了。

他游移这一众人之中,重又解开屏障将众人放出,施了定身术,给他们各自立封印,不许与旁人接触。

月如血鲜红,风渐止息,两旁灯盏终于不再摇晃,落下的光影如水流淌。

客栈内安静得有些诡异,明明入住客人很多,却半点人声都无,孟夕昴推开房门。

一阵风扑面吹过,拂动床畔帷幔。

他往楼下看了看:“小师弟,我去瞧瞧,你呆在这房中别出去。”

“大师兄不让我们出这房间。”阿酌蹙眉道。

“大师兄怕我们有危险,可是,若让我不理不救他人,我做不到,哪怕牺牲我自己,只要能救一人,也是值得。”他已走出,回头掩门。

“那我也……”阿酌方要说话,孟夕昴打断他,“现在还不清楚状况,只是出来看看,没必要两个人,有需要我会叫你,你且在此等着,免得大师兄回来找不到人。”

阿酌心焦地在屋内等了会儿,被所有人刻意保护的感觉并不好,他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实在坐不住,他想了想,也伸手覆上房门。

刚要推开,忽听有人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