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不舒服,勉强应了声,她上了楼。只在电梯里站了一小会儿,便觉得全身乏力,双腿根本支撑不住自己,随时都要倒下。她撑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打开门,进去便一头栽进沙发里,不醒人事。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叫她,拍她的脸。她痛苦地拧着眉头发出低低的嘤咛,示意对方停手。
那人不再拍她,而是将她抱了起来,晃动了片刻,背贴上了柔软的床。她把头压在被子里,很困很累,根本睁不开眼来,她索性继续睡。
半夜的时候,盈束突然觉得全身泛寒,仿佛给人拎进了冰天雪地。她低低地喊着冷,不断缩身子,却不管怎么缩,身体就是暖不起来。她全身打颤。
突然,从背后抱过来一双臂,将她环住,臂膀有力地环着她的同时有温暖的东西贴着她的背。那些热量源源不断,侵透她的衣服,传入体内。原本结了冰般的五脏六腑慢慢消融,冷意也被温暖打败。
她依恋地往那里靠着,梦里梦到自己窝在舒服的沙发里,面前点了暖暖的火炉。外婆正咧牙给她讲故事,她笑得没心没肺。
早晨醒来,盈束发现自己落在一具体抱里。那人的臂依然抱着她,结实的胸膛绷得紧紧的,由着她的后脑倚上去。有气息喷在发顶,并不温和,带了男性的霸道的侵略性。
她抬头,看到了一点下巴的轮廓。
是漠成风。
她没想到他会在,而且和自己以这样的姿势拥抱着。
漠成风在她醒来的没多久就睁了眼,低头看她,“好些了?”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透着些微哑。他把她翻了过来,用自己的 额头去碰她的额头,碰完后又用手背碰了一次:“烧退了。”
她发烧了?
盈束此时才意识到,全身沉甸甸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漠成风爬起来,只是短暂相对,她还是从他眼里看到了红色血丝。他什么时候睡的,昨晚一直在照顾自己吗?
虽然一直睡得迷迷糊糊的,但她还是记得,自己的额头一直有温温的东西压着,一只手不停地更换着那温暖的东西。
床头柜上,正好摆了两块毛巾,还有水盆,离得不远,溅了些水在地上。显然,昨晚为自己降温的一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