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说话,脱掉衣服和裤子,“嗖——”的一下就钻进了被窝。
阮辞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容弋也不急,闭着眼,耳朵却竖起来,认真地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他已经适应这黑暗的环境后,眼前突然变亮了几分。
“我看会儿书,你先睡。”阮辞的声音有点抖,似乎在紧张什么。
容弋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丫头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傻啊。
他侧了侧身子,面朝阮辞背对墙壁,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没有说话,算是以沉默作为回应。
见容弋一个字都不说,阮辞紧张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她回头看了眼容弋。
他闭着眼,睡颜安然,应该已经很困倦了。
阮辞笑了下,转回身子,低眸。
桌上放着他写给她的信。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念着,手指在信纸上轻轻地摩挲,记着他写下的每个字,用心感受着上面细细浅浅的印记。
上一次这样,还是高中元旦节收到他的贺卡。
领结婚证那天她都未曾这样过。
因为那时对于她而言,一张红色的结婚证,却证明不了任何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辞终于有些困了。
她将信纸放进抽屉,怕把容弋吵醒,便没有锁上。
信纸放好后,她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以最轻缓的动作换上睡衣,再捏住棉被一角,以最缓慢的速度掀开一个小角,控制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动作,终于排除万难钻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