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湿热的巷子里回过头,附赠一声喵呜。
盛盏清莫名笑了笑,烟头远远一抛,天色慢慢暗下来,她原路返回。
隔着透明玻璃,盛盏清毫无征兆地看到了穿着白t的江开。
江开的出现,向她传递出几个信号:香樟树下的人是他,不久前的争执他全都听到了,他现在是为了她而来。
要他多管什么闲事。
盛盏清右脚刚抬起,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这里不欢迎你,赶紧给我滚。”
——盛怒之下的盛明尧的声音。
刻在骨子里的涵养,使得盛明尧说不出那些带祖宗又带生殖器的脏话,他这辈子说过最重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滚”字。
拖她的福,他今天还说了好几遍。
盛盏清自嘲般地牵起一笑。
小院种着几株玉兰,白色簇拥着垂在枝头,像被雪浸过一样,清冽的花香随微风荡漾开来,在鼻间缭绕不绝。
她一脚踩上圣洁的白色,转瞬听见江开的声音,和她一样固执,却比她来得沉稳有力。
“在您看来,她的所作所为都是荒唐没有意义的,可我看到的是她手指被琴弦磨出的厚茧,没日没夜工作后白到不成样子的脸色,经常沙哑到发不出声音的嗓子。叔叔,她远比你想象的努力,也远比你想象的热爱音乐。”
她脚步倏地顿住。
里面的人还在说,“为什么她离开这么久了,还会有这么多人心甘情愿地等着她,等她带着全新的作品归来,等她再唱一遍《bloo》。”
“仅仅只是因为,她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