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听清了那句话。
“都碎成这样了,还怎么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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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盏清顿在墙根,沉沉吐出一口气,目光轻飘飘的,对上香樟树下有些单薄的身影。
一袭白色有几分眼熟,来不及细看,那人拐了个弯,消失在光秃不平的下坡路里。
日光照不亮的阴霾或许只能用尼古丁来麻痹。
她往嘴里塞了根烟,掏了半天口袋也没掏出打火机,便折了烟扔进垃圾桶。
这些年铃兰街的布局变化不大,岔口依旧多,盛盏清循着记忆里的路线,找到年少时常去的便利店,店主还是那个高高瘦瘦的老伯。
他看她一眼,没认出她,报了个价格,一面把打火机递过去。
付完钱,盛盏清在门口安静站了会,烟头微亮的火星将她脑海里的昏蒙烧得一干二净。
她后悔刚才的反应太失妥当。
盛明尧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她却一头撞在枪口上,非要把他刺激得六亲不认。
没准好好说,还能有一线生机。
她掐灭烟,脚下忽然掠过一阵风,垂眼看去,始作俑者留给她一个花白屁股。
还没离家出走前,铃兰街就有不少的流浪猫狗,过去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未变。
只不过眼前这猫看上去有些可怜,后腿被人为地掰折,在半空跟着尾巴一起晃,剩下三条腿并行,一蹦一跳地拐进深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