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燃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时候的事?我出门前还没这条热搜啊。”
“就你刚才在开车的时候。”盛盏清若无其事地咬了口寿司,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平静地总结:“我这张脸现在就是个麻烦,能少见光就少见光。”
苏燃说得不错,shadow活得都比她自在。只要shadow的身份一天没暴露,她就能明目张胆地露出真容,不用像“盛盏清”那般遮遮掩掩。
苏燃把这件事全都归咎于乔柏遥,要不是那狗耍手段阴人,现在阿盏也不至于落到千夫指的局面。
她骂骂咧咧个不停,盛盏清在一旁默不作声,等她骂爽才说:“乔柏遥承认偷了我姐的原稿。”
苏燃愣了愣,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到底想干什么?继续拿清和威胁你吗?”
盛盏清几不可查地摇头,神色变得浑噩,“我想不通。”
“什么?”
“为什么阿姐留下这么多作品,没有将它们发表出来?”她看着苏燃说,“乔柏遥说的那些,我都去听了,虽说不及她的成名曲,但都称得上优秀,胜过现在乐坛上的绝大多数作品。”
明明能靠这些歌就能堵住“江郎才尽”的说辞,可她什么都没做,任由这些污名杀死自己。
是来不及,还是……有别的原因。
日料店离芦苇荡不远,经过两个红绿灯,再沿着天桥往下走一段路就到。
盛盏清让苏燃在车上等一会,独自去了芦苇荡。
她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见面时扯下口罩先解释了一句:“最近有些出名。”
他了然,见她神色凝重,问:“出名不算好事?”
“对于那些想成名的人来说,当然是好事。”盛盏清欲言又止,半晌才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这,总有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感觉。”
“你是觉得自己名不副实,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出名,并不是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