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半晌,“大概都有吧。”
“姑娘,”他笑说,“你太低估自己的能力了。”
她微滞,茫然地看过去。他淡笑不语。
临走前,他说:“最近一段时间,我不会过来了。”
盛盏清点头,没有询问原因。
他送给她的那把吉他,出自大师之手,全球只此一把,不提价格本身,光是拥有它所需耗费的人脉资源,就已经让大多数人望尘莫及。
这些他不提,她自然不会问。
有些关系,点到为止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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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盛盏清送回公寓的路上,苏燃不放心地说,“要不你去我那住?你现在身份被人扒出来了,朝露是去不了了,没准公寓也沦陷了。”
“现在还没到这个份上。”盛盏清打开车门,隔着窗户,弓身朝苏燃挥手示意,“别担心,有事会联系你。”
楼道隔绝大半的日光,落在地面的脚步声极轻,声控灯反应迟钝,灰蒙蒙的长廊像裹着一层黑纱,不远处一道矮胖身影纹丝不动地隐在晦暗不明的光线里。
盛盏清脚步顿住,后背渗出虚汗,而后看见那人将半截身子往门上一贴,又站直,低头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安全通道的门缓慢开了条缝,嘎吱声里,门缝渐大,盛盏清心口突地一跳,还没转过身,一双手猛地将她往里一带,动作看似粗鲁,却丝毫没有伤到她。
盛盏清节节败退,那双手牢牢钳制住她,将她后背摁在墙上。
理智终于回笼,随即而来的薄荷味将她嗓子眼堵住,她沉默地抬眼,对上江开鸭舌帽下的清亮双眸,只见他手指抵在唇上,轻轻嘘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