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盏。”他睁开眼的第一句是叫她的名字。
盛盏清顿了下,目光与他一触即离,浅浅应声后,兀自走到钢琴前,对着谱子不太熟练地弹了遍。
而后是第二遍。
她眉头拧得有些紧,看得江开心里一噔,步子有些急迫,撞倒乐谱架,没顾得上捡,而是问:“有什么问题?”
“太平了,没有细节冲突。”
她放下曲谱,看着他认真说,“我能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但寂静里相爱,不一定要让整个背景音变得如此平静,就好像没有一点起伏,你这样衬不出那种怦然的悸动感。”
江开细致地将她的话在脑海里滚了几遍,低低地说:“我知道了。”
他神色带着几分挫败,盛盏清提了提唇角,硬邦邦地安慰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有一周时间,慢慢来。”
江开隔了将近两分钟才再度开口,“这首歌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想呈现出最好的舞台。”
他眼皮一垂,手指扶过那六个字,“但我发现,在创作的时候,我没法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所以……”
空气一下子静下来,盛盏清等了半天,也没等来的续篇,皱起眉头问:“所以什么?”
他骤然撩起眼皮,缀着光的缘故,眼睛又黑又亮,“盏清姐,陪我玩个游戏吧。”
“……”
男人心,海底针。
他说的游戏盛盏清在网上看到过,两个人对视,期间不能用肢体动作,只能通过眼神交流,谁先眨眼谁就输。
她抿了抿唇,对上他几乎恳求的目光,犹豫几秒后,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