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美妙的瞬间
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像昙花一现的幻影
像纯洁至美的精灵”
烟花升空的声响打破了微妙的氛围,盛盏清敛神,面上挤出嫌弃之色。
“行了,再唱下去普希金要从地下跳出来,找你要版权费。”
真当她没听出歌词是首诗吗?
江开厚脸皮地笑笑,丝毫没有因她这番不懂情趣的直女发言感到气恼。
零点的钟声敲响,新的一年到了。
“盏清姐,替我许个愿吧。”
“什么?”她没听清。
“生日不许愿,光老一岁,想想就觉得很亏。”江开笑着说,“现在补上应该还来得及。”
那一刻,说不动容是假的。
生日于他而言,不亚于避之不及的毒药,现在却为了哄她,甘愿冒着穿肠烂肚的危险,将这瓶毒药灌下。
一声鸣笛后,汽车从陡坡驶上,宛若从地平线升起的太阳,清白的光从脚下掠过,向远处蔓延。
“盏清姐许了什么愿?”
她毫不隐瞒,“希望今年二月没有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