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很仁慈地没有为难他,“《小星星》吧。”
“……”
短暂的沉寂后,耳边响起清润的琴音,与方才的轰鸣形成鲜明对比。
更让盛盏清惊异的是,江开的节奏和力量都精准到可怕。
她视线不由往下垂落,那里有双很漂亮的手,也是适合玩乐器的手,指节修长匀亭,冷白色的手背里裹着青色脉络。
盛盏清掩下翻涌的思绪,将大半口烟含进嘴里,肺部顿时有千疮万孔的痛感袭来。
接二连三的咳嗽迫使琴音潦草中断。
等到江开偏头看去,靠在钢琴上的女人已经仰面抵在沙发上,指间的烟还在燃。
他手指在黑白琴键上一掠而过,而后轻轻合上琴盖。
两个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变近,她忽然扯住他领口,朝自己的方向拉了把,嗅了嗅,“你身上怎么有烟味?”
江开不声不响地攥了攥搭在腿间的拳头,又松开。
视觉盲区,盛盏清并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看来是我熏着你了。”
说完,她摁灭烟头。
“我记得你说自己今年二十?”
江开点头。
“怎么都是二十?”她喃喃一句。
江开没听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