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看清楚点。”
依旧是轻飘飘的语调,但话里透露出的冰寒却像利箭扎进骨缝,冷得女人直哆嗦。
她平日里虽然骄横,但总归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哪遭遇过这种事情,一时间跟个被扼住命脉的小鹌鹑一样,忘了反抗。
一个身子抖得厉害,一个好整以暇。孰高孰低,不言而喻。
“这样看起来……”
盛盏清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特意说给女人听。但不管如何,她的笑是冷的。
“还真不是一般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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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回来,已经将近十一点。往常这个时间,江开还在外面。
客厅昏暗不明,阳台外的月光零零散散地映了进来,依稀照出家具边角轮廓。
江开房门敞开着,视线所到之处,是陈旧的木质桌椅,平铺在地上的被褥露出一角。
极静的环境里,除了外头呼呼的风声什么也听不见。
盛盏清点开音乐播放器,最近经常能听见的“知南”两个字,赫然出现在各大音源排行榜上。
一瞬间,她脑子里蹦出曾安在她和阿姐身上的形容词。
年少成名,未来可期。
可讽刺的是,她们统统没有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