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不该是现在这样。
所以,苏燃无比希望傅则林能将她拉出来。
盛盏清沉默片刻,“可我已经没脸再跟他了。”她眉眼间满是嘲弄。
见她这般抗拒,苏燃只能暂时放弃劝说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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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盏清进洗手间没多久,隔板外传来一位年轻女人的声音,有些尖细,还隐着丝丝缕缕的娇嗔。
“见到了也就那样,这歌唱得还不如我家汪汪吠得好听。”
“我看那些男人就冲着她这张脸来的,那媚眼抛的,别提有多骚了。”
“我还看到网上说,这女的有shadow的风范。笑死,抄袭狗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怎么说也甩她几条街吧,况且人家和我知南宝宝一样,成名时也才二十岁。这大姐,怎么着也有三四十了吧。”
盛盏清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肉粉色指甲,直到说话声戛然而止。
狭窄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开门的咯吱声,片刻脚步声缓慢而清脆地敲在地面。
女人补妆的手倏然顿住——她从随身镜里看到了半分钟前还被自己挂在嘴边的话题人物。
盛盏清在她身边停下,垂头看着细密的水流穿过自己纤长的手指,气泡在手背稍纵即逝。
她慢条斯理地擦干水渍,转身朝向对方,片刻扬起一个笑,“骂人这种事,不应该当面骂才最爽吗?”
言笑晏晏的神情,轻描淡写的语气,若非两颊处传来的痛意,还真让人觉得她在跟你打招呼。
许是女人没预料到她会来这么一下,虽然吃痛,但一时忘了挣扎。
盛盏清将她下巴掰过来,逼迫她直视镜子里狼狈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