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怕。”
有着深海明珠般眼眸的少年,看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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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开始得突然,结束得潦草。苏燃简单处理后,在二楼找到盛盏清,逼仄的过道里只有她一个人。
听见动静,盛盏清分出半个眼神问:“这么快就摆平了?”
苏燃点了下头,走到她身边,两人半倚在墙上,地砖上有窗格的四方剪影。
盛盏清视线辗转,落在苏燃手里被夜色浸润得透亮的浅色液体上。她笑着夺过,却不急着喝,指尖捻住杯身轻晃,“这次又敲了多少?”
像今天这种情况,在朝露没少发生过。偏偏闹事的双方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家有老子扼住经济命脉,闹归闹,事后也只能像个怂蛋一样,一杯酒握手言欢,顺便给朝露老板娘送上点封口费。
每回苏燃总能用自己那巧舌如簧的嘴皮子功夫,把价码开到十倍以上。
盛盏清至今没想通,苏燃这小破酒吧是怎么吸引这么多有钱的冤大头上门送钱来。
苏燃勾起唇角,朝她比了个数字。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盛盏清还是摇头啧了声,“资本主义的丑恶嘴脸啊。”
苏燃笑着去搡她的肩:“我要是不趁这机会多敲点,将来怎么养你这尊大佛?”
“行,你还是真能养我,我倒不介意为钱弯成蚊香。”盛盏清也笑。
知道她在开玩笑,苏燃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却在下一秒,听见面前的人问:“那傻子呢?”
“谁?”
“替我挨下一酒瓶的傻子。”盛盏清眯了眯眼,声线含着些许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