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言停下筷子,沉默的听。这是她今天的心事。
他看着她继续说:“阿姨的情况你也晓得了,她需要休息。”
这时一直埋头苦干,吃得小嘴油亮的陈遇然突然抬起头说道:
“爸爸给妈妈种了个娃娃,种在她肚子里。”他望着姐姐,扁了扁嘴有点伤心的:“然后娃娃掉了。”
他不懂这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他听得懂娃娃,而且他喜欢娃娃。
陈遇言:“……”
她的脸更红了。
童言无忌,可长辈们的事这样摊开来说,尤其对着外人总归有些尴尬。
她微微一抿嘴角,努力装得自然拿餐盘上的纸巾,给弟弟擦沾了些油迹的小脸。
祁让黑漆漆的眼凝在她脸上,又是心动又是心疼。傻包子,就这么纯呢。经了人事却还是纯的象清晨的露珠。面皮薄的。
夫妻敦伦么,人之常情。甭论她爸妈人在中年,这不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好不自在的。他看着她,心思悸&动只觉自己寻到了宝。在这个无比开放的时代,陈遇言她奇货可居!
等她回过脸,他瞅住她接着开口:“你也不要有压力。这都我心甘情愿。我喜欢小然,我真心喜欢他。”
他说着,摸摸听见自己的名儿,小脑袋又揪起来的陈遇然,话说得无懈可击:
“你看你那地小,小然去也不好住。而且你工作时间长,一天下来根本没多少闲暇,小然跟着你”他故意顿一顿,意味分明:
“你也没法好好照顾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