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要一辈子被你弟弟耻笑吗?要一辈子被他踩在脚下吗?”
“好吧。”唐瑶松开季岑,把手机和包包都给了他,如百岁老人般,颤巍巍地走向悬崖秋千的安全坐椅上。
她在他手臂上留下几条,因过分紧张,而用力勒出的红色勒痕。
和她昨晚挠的红痕紧挨着。
季岑低头查看这些红痕,并不能分辨是谁的杰作,微微蹙了眉。
“真的有这么严重?”被锁上安全锁的唐瑶再三向指导确认:“我要不坐这个悬崖秋千,真的就没办法在弟弟面前做人了?”
“是的啊,姑娘。”指导员郑重其事地点头,手握住拉杆,准备把她发射出去。
“再等、等一下。”唐瑶觉得自己牺牲这么大,总得赌点什么,拜托指导:“那你快帮我问问,我要是活着回来,弟弟会不会被我的勇敢感动,从而愿意跟我结婚?”
指导员扶了扶额,一边调整她身上的各种锁扣,一边面无表情道:“姑娘,第一,请相信我的专业度,你不但会活着回来,而且是一根头发都不会少的完好无缺。”
“第二,多读点书吧,近亲不能结婚。”
说完,他忍无可忍,一把拉下了闸门。
唐瑶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她的安全座椅先是被缓慢向后上方拉高。
因为速度缓慢,她意外有种如坐云端的飘飘然。
这滋味不错。
大幅降低了她的戒备心和紧张感。
她甚至还好心情地对季岑招手,说:“弟弟,拍我。”
季岑便听话地打开了手机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