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她自封个猪蹄西施,也不为过吧,区区几根猪毛又怎么难得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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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一晚上。
庭院里一条陡坡楼梯通向平房的房顶,屋顶上支着张矮桌,桌上摆着两菜一汤。
两个人,一人一瓶勇闯天涯,对着瓶吹。
抬头是璀璨星河,低头是悠然自得。
风一动,银杏树叶哗哗撞进耳朵。
不知哪家的狗闻到了肉香味,趴在木门外,挠着门乱吠。
唐瑶想起郑板桥的《石竹图》里有这样一句话:茅屋一间,天井一方,修竹数杆,小石一块,便尔成局,亦复可以烹茶,可以留客。
她似乎身临其境,很是惬意。
大抵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不会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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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瑶的闲适之感终于一刻钟后消失。
她本来并不想踏入铁皮卫生间,正如她不愿踏入铁皮厨房是一个道理。
但喝了酒的季弟弟,已经完全不在意她今晚要去哪儿住了。
他抱着胸倚在天井下面的石榴树下看她笑话,并发出了酒后应有的奚落:“你要么进去洗澡,要么拎着你的脸盆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