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吃完这顿晚饭,她还是想去镇上住旅馆,就送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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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井水浸没皮肤,菜篓子的水漏下来,季岑跳起来避开,动作滑稽得像个没长大的男孩。
唐瑶想起来,他不过是个应届生。
按照大四毕业生普遍六月份拿毕业证书,他其实还只是个大学生。
年纪虽轻却心智成熟,明明可以塞给她一些压缩饼干或者对她不管不顾。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尝试给予她一些同事之间的关怀。
唐瑶撸起袖子,从井里拎上来小半桶水,趁季岑不注意的时候,全部浇在他的脚上,彻底浇湿他的拖鞋。
完事后,她拍了拍手,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季岑皱着眉回瞪她,最后只是把手上冰凉的水珠甩在她脸上。二人笑得心照不宣。
两个人分工洗好菜。
没有人主动提起铁皮厨房跟前那一幕,二人之间的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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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瑶不愿进那厨房,站在门口指挥季岑一会儿给猪爪焯水,一会儿拔猪脚上的毛。
季岑被差使得不耐烦了,忘记了自己姓季的事实,索性连猪带着毛一块儿送到了唐瑶脚边,并赏了她一个塑料板凳:“你行,你来。”
我来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