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望舒总是左手撑着下巴,挡住自己的小半张脸,一边漫不经心地在草稿纸上解着题,一边回应着她的话。
她借着翻书的动作偷偷打量了望舒一下,觉得她看起来就是寻常心情,但眼皮微微有些水肿,是哭过吗?
然后又发现望舒盯着试题,笔攥了很久都没动,拇指食指指甲好像因为用力较大压出微微的青白色。
微小的动作,透露出了一点压力感和烦躁感。
发现了这一点,季吟秋有些愧疚,和闺蜜相处了一天自己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常,她也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了。
“望舒,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呀?”下午最后一节课上课前,季吟秋趁着大家乱七八糟地收拾东西,悄悄问望舒。
望舒动作一顿。
季吟秋知道她可能不想说,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地将心里的难过藏了将近整整一天。
不过她觉得把坏情绪完全压抑在心里,是不太好的。
于是她伸手环住望舒的手肘:“我们今天晚饭去校外吃那家爆辣的麻辣烫好不好?”
季吟秋和望舒都最多只能接受中辣,但两人人菜瘾大,每当考前或竞赛压力很大的时候,都会去点上一份爆辣的麻辣烫,吃得满头大汗狼狈不堪,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随着汗水冲出身体。
当然,考前焦虑的一般都是季吟秋,望舒只是作陪。
“嗯,好。”望舒捏了捏季吟秋的手以示感谢。
===
周日,凌越和徐亦鸣早上去江城体育馆打完羽毛球,出来随便找了家重庆小面吃午饭。
两人骑着山地车,身形前倾,双臂微屈,肌肉紧实的小腿来回蹬骑,一前一后穿梭在非机动车道上,像是两匹误入现代都市的美洲豹,张扬着自由和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