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车窗开了一条缝,一股沁凉而又清新的冷意漏了进来,才稍稍缓解了一二。
但司机师傅很快提出了异议:“小姑娘尽量别开窗啊,这天太冷了,冻手。”
大寒将至,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近几日太阳都没了踪影,天空阴沉沉地坠着,像是要下雪。
南方的风寒凉里混着厚重的湿意,的确刺骨。
望舒于是关了窗。
转头靠在椅背上的时候却意外在后视镜里对上了凌越的目光。
明明没有故意去看他,望舒却觉得自己像是个在犯案现场被当场抓住的小贼,于是赶紧匆匆转开眼睛,装作毫不在意。
过了会儿,又期期艾艾地悄悄看了一眼。
几次这样下来,注意力被转移,晕车带来的难受感觉倒是浅淡了不少。
好在社区卫生院离这边很近,薛程进去打针,望舒就在站在外面缓了一会儿,吸了满肚子的料峭寒意,感觉胸腔里的污浊全被荡去。
她把冻得红红的手放在嘴巴前面,哈了一口热气,活动了一下手指,又在地面上跳了两下。
凌越很快就带着薛程出来了,跟望舒商量:“回去咱们坐地铁吧。”
薛程提出了反对意见:
“啊?打车才8块,坐地铁一个人2块,还要走个四五百米。”
“咱们打车吧,我请!”
“谁要你请?”凌越很嫌弃,“8块钱你留着买双袜子吧。”
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