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晖侧着身,垂在案桌上,无力的手握紧了笔筒,细细声说了句,“从来只是这个你。”
临别之际,他想的不过是那天他坐在树下,拿了一纸书卷。她却偏偏转过身来,替他插了一株栀子花。
“不必知道。”
终于此生,他也不希望有人窥探到这抹让人耻笑的隐秘感情。
第二日,赫连玉处理政事时,便听有宫人禀:“帝君去了。”此时,她虽掌握摄政大权,却并未登上帝位。
“死了?”
“她的尸体呢?”
宫人只说:“他有个宠爱的侍人,叫应怜的,昨夜放了场大火。说是按照帝君所托,将其骨灰葬在玉泉宫内。”
赫连玉不语。
她父亲宋瑜,即前任帝君的正夫因迟迟未能有孕在身曾被朝野谴责。当年宋瑜苦于无子,恰逢殿内有一宫侍怀胎,便将其胎假作自己孩子。
那个孩子便是“赫连晖”,她自幼受宋瑜的教导,六岁时被立为帝姬,十三岁便登上帝位。
据说,那位生她的侍人姓名中恰有一个泉字,早些年便死了。
“那位叫应怜的侍人呢?”赫连玉起了好奇之心,问道。
“他留下一道帝君临死前的旨意,便执意求死,卷了一条白绫上吊死了。”
赫连玉拿到那道圣旨时,赫然发现却是一道盖了龙印,早已写好的传位诏书。
赫连玉怔然。
原来,早就打算传位给她了吗?
登上帝位后,她极力办学治国,推进男女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