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的神情似有不满,好像在指责凌初的冷漠。
凌初倒不生气,就是感觉这警察有点那个大病,她歪斜地靠在椅子上,一手支下颌,神色淡淡地敲击扶手:“我好奇与否,应该都不影响做完口证离开,是吗?乔警官。”
她话语中的不耐有如实质,乔延是个没眼色的直男,却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
“当然。”他没有否认,也没有痛快地让凌初离开,换了个话题:“我只是想和凌同学聊聊,你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样吗?”
“不知道。”凌初翻了个白眼:“乔警官你在相亲吗?我没兴趣知道你的第一印象,我就想知道这次对话能不能成为你对我的最后印象。”
“挺大个老爷们儿,说句话跟便秘似的。”
正要往下说的乔延:“……”
忍住!
他面色铁青地捏了下拳,冷道:“冷漠、暴力、手段过激,这就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
乔延说着,冷下脸直言:“那三个绑匪罪大恶极,以当时的情况而言,你反击使他们失去反抗能力这很正常。但是你不是,从他们的口述和伤情来看,你在对方已失去反击能力的情况后,又施加过二次暴力。”
比如老三被石头撑破的嘴,还有疤嘴男身上的多处骨折。
“犯人的一言之词也能作为证据?”被戳破凌初也不慌,掀起眼皮撩了乔延一眼:“有话直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乔队长。”
乔延看她这副态度,长出一口气,严肃道:“那三个犯罪嫌疑人触犯了法律,但这不是你动用私刑的理由,能力越大,就越该学会克制,承担更大的责任。你是警察遗属,就更应该尊重法律,严格要求自己,不让你牺牲的父亲蒙羞。”
凌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