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丝丝的碘伏棉球轻轻擦在伤口上,谢诩看着凌初乌黑的发顶,忍不住捏住她一缕发丝,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什么?”凌初没听清,想要抬头询问,脑瓜顶忽然一紧,差点被薅掉一绺头发。
“……你别动。”谢诩狗胆包天,手松了一下又捏紧轻轻拉了拉,示意自己手握“人”质,让凌初不要轻举妄动。
“……”
凌初:是流姐拿不动刀了,还是你小子碘伏上头,飘了?
谢诩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行为,做完后就后悔了,但又不太想松手。
他害怕凌初因为楼下的事,对自己露出生气或失望的表情。
不知名、非官方、无认证的前实习公关人员曾教学——
在喜欢的人面前适当示弱耍小心机,可以减少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是半吊子公关人员并没有说过,心机被识破后该如何破局,聪明但脸皮不够厚的谢诩同学此时也有点头疼,只能自欺欺人,用拽头发的小学生手段推迟凌初质问的时间。
凌初真的被气笑了,用镊子夹着棉球故意戳了几下伤口,谢诩纹丝不动,仿佛失去痛觉。
凌初:“……”
输了。
她伸出手戳戳谢诩的腰,想要商量一下,对方却像触电了一样,猛地松开手从沙发上弹起。
凌初瞪大眼又去戳,谢诩捂着腰,瘫倒在沙发上,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可算是找到对方的弱点,凌初磨了磨牙,露出一个坏笑,探过身抓他的腰侧。
“哈哈哈,求求你,我错了,快松手。”谢诩笑的直打滚,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几丝哀求,凌初“哼”了一声,充耳不闻,直把人蹂躏的眼尾泛红,眸中含泪,才双手环胸坐到一旁,高傲地一抬下巴:“还敢拽我头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