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整晚的欢愉期间,韩愔是辗转世界各个博物馆的艺术品大盗,项易生便是追逐她很多年后终于将她当场抓获的正义警官。而那欢愉的高潮便是警察无法抵挡大盗的魅力坠入黑道,伏在她的身上,意乱情迷地用力惩罚着她这些年犯下的过错。
这样崭新的情趣让他们兴致盎然,彻夜未眠。
游轮旅行的第九天,中午集合的时候正义警察项某被温柔乡包裹着一点都起不来了。全靠韩愔以理服人强调了她花了三个人的钱不是来南极睡午觉的道理后,他们才磨磨蹭蹭地跟着昨天的领队再次上了冲锋艇。
今天领队带着他们穿梭在更高更大并与冲锋艇更近的冰川之间,相比昨天见到极地动物们的欣喜,这些巨大的冰川给所有人一种自然带来的巨大压迫力,让人类本能地生出一份对地球的敬畏。
领队有些叹息:“这些年两极的平均温度增高,海平面也每年都在上升。我每次带队过来都会告诉我的船员们,你们能负担南极游,可能都是在各自的领域有一定领导能力的人物。全球变暖不是一个玩笑,更不是一个阴谋论,如果各位能在不同的行业里带头做出一点点的变化,我相信这些变化会积少成多,最终能让这些无辜的动物们存活得更久一些。”
他这番话引起了船上许多人的共鸣,韩愔对面坐着一位叫亨利的摄影家,他胸前挂着一个比韩愔手臂还长的镜头。他非常同意老船长的话,并且表示这次来南极就是为了通过摄影作品给世界传递这条来自地球的呼救信息。
这天结束冲锋艇的zodiac cruise之后,船长带着船上的游客们登上了这座叫snow hill的岛屿,大家也都第一次正式脚踏上了南极半岛的这片大陆。
与想象中的不一样,岛面上并没有到处都铺着厚厚的积雪,还是能见到一些黑土地,土地间还有一个个圆形凹陷,很容易摔跤,领队说这是海豹的粪便太沉了在雪地上砸出来的坑。
韩愔和项易生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粪坑,项易生还想俯下身闻闻味道。不过韩愔见到新鲜的企鹅立刻移情别恋,彻底抛下了身边的人。项易生无奈地带着相机裹着笨重的冲锋衣跟着她在小山坡跑上跑下,抓拍着韩愔和她新认识的企鹅朋友们。
领队给了他们一个小时自由乱跑的时间,那之后他领着大家越过山丘,达到了一处已经腐朽成一处空架子的小屋。在那里他们与两个从别的登陆点上来的小队汇合,一起参观这座古老的废弃科考站。
韩愔听讲解听得很认真,甚至用心记下了这个科考站早年发的论文是什么题目。韩愔倒也不是对这些事真的有极大的兴趣,她就是喜欢了解这些世界上随机的知识,从前是在卧底或者有掩护身份的时候能有些谈资,现在可以用真实的身份活着,但这个习惯却还在。
从那废弃科考站里出来时已经到了该回游轮上用晚餐的时间,只见好几艘冲锋艇的领队站成了一排给大家展示了一下身后的一排帐篷宣布露营正式开始。
项易生并不知道还有这一项活动,他赶紧拉住了韩愔:“他说cag?我们要在这过夜?”
韩愔戴上了在乌斯怀亚礼品店老板送她的企鹅帽笑眯眯地看着项易生:“我报名的时候把你一起加进去了。”
项易生不明白:“在这里过夜?这得几度?”
“这个季节,最冷差不多零下二十度,你的探险外套足够应付的。”韩愔笑着安慰他,“在南极露营啊,你应该写进公司网站上自己的简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