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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易生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这样像一个摇篮一样围住她的身体。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怎么可能跟挠痒痒一样呢。

这种相拥不带一丝情色,项易生就想永远保持这个姿势和她一起看着阳台外的风景——他不用每天应付几十个冗长的会议,也不用花任何力气回忆和韩小易的每一个瞬间——因为他最思念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如果这个伤像挠痒痒,那你受过的最严重的伤是什么?”项易生把头埋在她的颈侧问道,“不许敷衍我,要说实话。”

韩愔想了想,她最严重的伤依旧是在接受狙击手训练前肺部的那次枪伤。回想起来,她活下来八成是死神上班偷懒了。

那次第一现场条件很差,她的肺部连着气管充满了积血,医疗救援来时她一直在咳血,根本止不住。之后也没有足够的康复时间就去了天寒地冻的阿拉斯加训练。所以即便现在那么多年过去了,意外吸入大口寒风或者运动过量的时候,她呼吸间依然会带些痛楚。

“最严重的伤啊,”韩愔装作认真思考了一下,“我肩膀上中过一枪,好几周都不能用右臂做任何事,可折磨人了。”

项易生用脸颊蹭了蹭她:“好希望那个时候就在你身边,我什么都帮你做。”

韩愔换了个姿势,突然主动地抱住项易生,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按住他的肩膀:“现在你也什么都可以做。”

项易生眼睛一亮笑了起来,他一把将韩愔抱了起来放在了软绵绵的被子里,然后趴下身子开始缓缓地亲吻她肩上的伤口。

与刚才不同,现在项易生的唇舌和浅浅的胡渣碰上韩愔新愈合的伤口,一阵酥酥痒痒的刺激直冲上两人的心头。

项易生看着她,眼睛都渐渐亮了起来。他突发奇想将头凑到韩愔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慢慢说道:“你知道吗,因为一句话,让我一直存有一丝怀疑,觉得那个跨年夜的一切都是谎言。”

韩愔迎了迎项易生的身体,抱住他笑着问道:“哪句?”

“有人说,对我在瑞典床垫上的表现不满意。”

韩愔啊了一声,想起自己为了激怒项易生说的话,升起一丝歉意。不过项易生一点都不在意,他有节奏地用力,然后在她周身的颤抖中吻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道:“我知道那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