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易生赶紧伸直手臂把她推开:“哎!我刚吐过,你真要亲啊?”他看着韩愔满足地笑了笑,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真爱那么难得,他却那么幸运。
韩愔等他睡沉了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挣脱出他的怀抱,轻手轻脚去处理呕吐袋和一堆空水瓶。一般韩愔做事的时候都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冷漠。只不过这次,她看着床上睡熟的项易生,看着书桌上的新花瓶,一个人偷偷扬了扬嘴角。
真爱那么难得,她却那么幸运。
第六天游轮终于穿过了魔鬼峡谷,一切又回到了相对风平浪静的日子,游轮也开始靠岸开始第一轮的登岛户外活动。韩愔本来上船前报名了一个这天的冰上划桨船活动,可项易生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窝在被子里,韩愔便坐在房里陪他,看起了带来船上的书。
项易生侧过身子有些好奇:“你在看什么?”
韩愔见他醒来,给他递了一杯水和最后两粒晕船药:“教科书。”
项易生探过了脑袋:“居然不是英文的?什么题目?”
韩愔把书抽走放到了一边:“讲生物信息的。”
见韩愔不愿多说,项易生点点头噢了一声,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今天的问题,给我讲讲你之前读书的事情吧。”
“这有什么好听的,你应该都知道吧。”
“我要听你说。”项易生坚持。
韩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本科读的生物医学工程和生物信息的双学位。后来我想教书,我的导师就提议我做一篇论文,拿到博士学位。就是你见过的坎贝尔教授,他一直非常帮助我,给了远程数据权限,这个过程大概四五年吧,都还算顺利。”
“我想听听你的课题。”项易生坐了坐正,很好奇。
韩愔想了想,讲起自己做过的事倒也认真起来:“嗯在我本科的时候,我们实验室已经能够做到让人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白点,同时用思想操控一旁独立的机械手跟住屏幕上的白点,错误率低于百分之零点一。这在非侵入式假肢上是个巨大的突破,不过为了在临床上帮助瘫痪和有运动障碍的病人,我们和匹兹堡的医疗资源合作,把假肢和真的人体骨骼连接,在病人的断肢或者大脑里加装植入芯片——在我离开这个项目的时候,我们的志愿者,一位在战争中失去了右臂的退伍军人,已经可以用机械手开车,做饭和打字。不过以前这套装备非常重,身上还要挂几十根导线,这些年他们应该在做简化,再加一些人工肌肉和皮肤让手看起来像是真的。”
项易生听得入神,愣了几秒:“”他突然正式地看着韩愔,“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