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见状先是一愣,立刻怒火中烧地去拿桌上离他最近的一把左轮手枪,可韩愔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她丢掉了身前的肉盾,迅速一枪打穿了哈桑的手肘。哈桑发出了一声惨叫,坐倒在了地上抱着手臂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同时他知道现在是需要拼命的时候,依旧在努力伸手想拿到地上某具尸体身上掉出来的枪。
这会儿韩愔并没有着急去阻止他,她听到动静从容地往房门口开了几枪处理掉了正在破门闯入的另外几个人,然后走到哈桑身边一脚踩住了他的伤口:“你先是利用公共校车和刚上学的孩子运毒,现在又想在麦肯锡先生的地盘上杀了一个美国缉毒局的人?”
很快韩愔厌倦了对于手臂伤口的折磨,她一脚踩上了哈桑的脖子,让他在地上像虫子一样蠕动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要么就是出奇愚蠢不适合这个行当,要么你就是非常非常想毁掉麦肯锡先生的声誉和生意,任何一样我都不会允许的。”
哈桑蜷缩在地上,呸了一声吐出一口浓痰:“操!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该杀了你这个红发撒旦。”
“红发撒旦?”韩愔举起枪对准了他的膝盖再开了一枪,“我不喜欢。有人教过你不要用外貌定义女性吗?会让人不开心的。”
“啊!!!”哈桑痛苦又愤怒地叫喊着,“操!我看不惯麦肯锡很久了!一个美国人,搞英国绅士的那套,却在我们的地盘上称王?还杀我的兄弟?你记住我哈桑今天说的话,他嚣张不了多久了——”
韩愔听着厌烦,没让他继续吵闹下去就将一枚子弹埋入了他的前额。房间里横七竖八地倒着一片尸体,但至少恢复了平静。
她看着哈桑的尸体很小声地说道:“希望你是对的。”
韩愔最后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她本想在每个人的脑袋上再补上一枪,但对于这群废物来说属实有些浪费。她走到被船锚吊起来的男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脸:“醒醒。”
那倒霉蛋居然真的没死,颈部还能摸到微弱的脉搏。韩愔一时半会没办法把他从船锚上弄下来,她只能踩着一张凳子,用非常别扭的姿势用力把船锚拉了出来后把男人抱了下来。
这样痛苦的过程让那个男人清醒了过来,他在韩愔身边用力挣扎着,虚弱地喊道:“你是谁?”
韩愔闻着浓重的腐臭味皱了皱眉头,给那倒霉蛋接了杯自来水,扶他坐了起来亲切地说道:“hi,我叫isabell,我为麦肯锡先生工作。这次的事件纯属意外,真的很抱歉,我们无意发动与缉毒局之间的战争,麦肯锡先生尊重每个人的职业选择。”
那人濒死了好几天,现在竟然听到了这种离谱的话,觉得自己八成已经在天堂了。他也无所谓了,乐呵呵地哼了一声:“是吗?那个臭毒枭?”
韩愔没有回应,继续说道:“还有,如果你是波哥大常住居民的话,最近市里在评选□□章,你可以关注一下泰勒麦肯锡先生的消防员奖励基金会。明年麦肯锡先生有计划参选议员,也希望你可以投出宝贵的一票。”
麦肯锡的行馆很大,与其说是他的家,这里更像是他的中枢神经系统。
行馆是个规整的二层方形建筑,最中心是一片四方镂空的天井花园,外围一圈有将近一百个房间,外面看起来由拱门与圆柱分隔。麦肯锡本人并不会每天都住在这里,但他身边的的亲信,心腹,保镖,打手,会计,司机,女朋友,男朋友,全都被他控制在这个大园子里。